“何似在人间…”
随着歌声的落幕,台下的众人都有些忐忑的看着正负手于后的石轻,见他没有再甩出金条后,才舒了一口气。
终于不用再被折磨了,他们已经听了《清平调》足足五遍了,二三楼的雅间,因为有隔门,所以也不在乎,他们在台下的,是真的再也听不下去了。
石轻皱眉看着台上的徐心月,此时对方的脸色有些苍白,不停的活动着喉咙,看起来有些难受,心中一叹,终究是自己的私心作祟。
方才听着熟悉又陌生的词曲,他瞬间就想起了自己那已经有些模糊的过往,那功成名就只差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就能圆满的蓝星生活。
他老石家一脉相传,本来三十岁没有结婚,就已经让父母担心的了。
三年前的那场穿越,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,将他的生活直接割裂。
失去了他,父母和亲人又该何去何从,有几人会遗憾他的离开,又有几人又会在午夜梦回时,想起他呢。
见到石轻有些落寞,身后的四人不敢打扰。
好一会儿,石轻揉了揉僵硬的脸,随后回头笑着对众人说道:“走吧,去三楼,毕竟钱都花了,不来潇洒一番也太败家了。”
“好唉!”
“老大威武!”
看着台上随意摆放的五根金条,徐心月估计价格已经上三千两了,真不知是哪里来的豪客。
看对方方才的表情,很明显不是冲着她这个人来的,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方才所唱的曲,触景生情而已。
不过她还是要感谢此人,要不是他,自己可能会在选花魁的第一轮就被淘汰了,虽然自己获得花魁的可能性不大,但她可以从中获得一部分金钱,以便于--出逃!
“锵锵!”
随着石轻这群人去往三楼,大厅的选花魁活动,又重新开始了,众人急忙饮口茶润润口,为自己心仪的美娘子打气助威。
“好!好才艺!”
“春霜姑娘弹的一手好琴!”
“怜心姑娘跳的舞好棒!你看那细腰,你看那胸前的木瓜!”
“下贱!有辱斯文!还是有内在的春霜姑娘好看,会画画的楠如姑娘也不错!”
“衣冠禽兽!你好意思说我!”
…
石轻李括等人,此时已经吃着上好的酒菜了,听着下边激烈的争论和狼叫,众人笑而不语,有一种凌驾于世人,高高在上的感觉。
不过,就是一会儿,赵恒齐云两人就把隔门给挪开了,刚好可以看到一楼的大厅,这就是贵宾房间的享受。
“第一轮才艺展示结束!”
“第二轮,候选花魁们,请用你们自己的方式,感谢方才打赏你们的恩客,让这些恩客知道,他们的打赏和支持没有白费!”
喊幕的人话一说完,台上许多花枝招展穿着清凉的各色美人,就下去台前,亲自将一壶壶的美酒倒入自己恩客的酒杯里,随后双手奉上。
当然恩客除了喝酒,还会有一些其他的小动作,只要不白日宣淫,都是被默许的。
毕竟打赏都打赏了,手也不给摸就太过分了,不过这些人也知道,最后选中的花魁,基本都是二三层楼的贵客才能享用的,他们也就只能在日后吃点残汤罢了。
别看这些银子花出去没有点水花,但以后这些候选们接客时,就会优先选择他们,这也是一种福利。
徐心月看着底下卖弄风骚的其他对手,心里有些不适,她虽然是青楼出身,但从小因为天生丽质以及过人的才艺,一直被当作花魁来培养,所以接待客人,也是点到为止,毕竟,身后的老鸨等人,就指望她日后狠赚一笔银子呢。
之后,被太虞楼的老板买来,除了被教授一些房中术外,她是一点实战都没有,直到遇到谢王爷为止。
所以说来,她实际上是个顶着青楼女子身份的被休妇人罢了。
不过想起方才眼神澄清的年轻人时,她也不禁一笑,心想给这位公子倒酒,倒是没有任何关系。
正在此时,一个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,待她回头时,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,只见她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。
最终,还是想起了那几年的过去,咬咬牙,遵从了那个中年的声音,向后台走去…
“啪!”
“臭娘们!我宠幸你是看得起你,你居然敢打我!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!”
台后的走廊中,由于所有的人基本都在前面去会自己的恩客了,此时显得寂静无人。
谭奇一把将徐心月按在墙上,用手掐住对方的脖子,脸色狰狞的说着,可以看到他的左侧脸上,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红印。
本来想用带话的机会,软磨硬泡,逼迫对方就范,没想到这徐心月居然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,愤然不从,只想用银子贿赂自己,让自己给王爷传话。
这可伤了他的自尊心了,自己不仅被对方看不起,还被当成了传话的奴仆。
于是,心一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