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云覆盖了整片夜空，漏出的几点疏星仿佛天然点缀的钻饰，夏夜清风徐来，偶有几声虫豸低吟，在静谧夜色下显得格外清晰。
五条悟从虎杖的公寓回来，看到月色下等候着的身影。
融入黑夜里的少女，安静专注地望着天空，似乎在发呆。
虽然不清楚那天在他赶到之前，几人与宿傩发生了什么，不过后来伏黑惠在递交报告的时候，犹豫再三说了几句话。
……人格分裂？
男人摩挲着下巴，想到那天在奈良出差时偶然听到的传闻。
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的咒术师他不是没见过——并且大多数都是如此。但真正拥有多重人格的，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不过，少女身上的谜团，已经不止这一两个了……
“久等了。”
“…五条老师。”望月寻看到高大男人向自己走来，月光在他身后投映出淡淡的影子。
五条悟在少女身前站定，上下巡视了一圈。
“今天的跑圈任务有没有完成？”
“完成了。”回答得很痛快。
五条悟嗯了一声，“多久？”
少女皱起一张小脸，“大概有……半小时吧？”
嘶……五条悟顿了顿，点头道，“3000米半小时，还不错，比蜗牛快多了。”
……望月寻很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。
五条悟看着蔫巴了的少女，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，“从明天起有一小时的陪练时间，到时候不见不散哦……五条老师包你满意。”
“好了，现在，打起精神来吧。”
四周有沙沙音起，望月寻抬起头，发现周围十米内，无数的落叶飘浮而起，分散在两人的身边。
……上次在对付百目鬼时，就是因为咒力操控的精准度，使得她无法做到一击致命，所以才有了大量不必要的咒力消耗。
“可以看见咒力的形态吗？”
“嗯，我能看到我的咒力是银白色的火焰，老师的是紫蓝色，就像蜿蜒的闪电，钉崎是湖蓝色的水波，虎杖是红黑交织的，惠是纯粹的黑色雾气……”
能看见咒力，说明对咒力的感知远超常人。五条悟点了点头。
“咒力精进的关键不在于多寡，而在于对咒力操控的精细度。”五条悟抬抬下巴，“试试看，同时能击落多少个。”
望月寻集中注意力，操控体内的咒力化为箭矢，瞬间射向漂浮在半空中的树叶。
唰唰唰——
被击中的树叶顿时落地，几百片树叶剩下十几枚仍旧顽强地飘浮在半空。
五条悟颔首，“嗯，还不错。”
“这次试着加大咒力强度同时提高精准度。”
望月寻点点头，闭上眼感受自己体内咒力的流动。
这时，五条悟突然大步上前，站在了少女身后，后背感受到似有若无的坚硬，望月寻茫然睁开眼，听见五条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要在任何情况下保持咒力的稳定输出，控制好情绪哦。”
似乎能感受到身后呼吸的温热，望月寻突然觉得有些不适，身后是高大成年男性的体温，她的心中升腾起细微的慌乱。
“欸……紧张了吗？”五条悟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，靠近在她耳畔说悄悄话，“寻酱心跳好快哦。”
……故意的，绝对是故意的。
望月寻深吸一口气，默念了几句心如止水经，强迫自己忽略身后微妙的触感，再次释放咒力。
沙沙声起，这一次，只有零星的几片树叶未被击落，落叶纷飞，扑了两人一头一脸。
准确来说，是望月寻一头一脸，五条悟的无下限将落叶全挡在了外面。
“嗯，很不错嘛，今后按照这个方式勤加练习。”
终于走开了……望月寻松了一口气，发现男人又再次出现在身前，俯身的弧度有些危险。
太、太近了啊……
望月寻仰着头瞪大眼睛，不由得微微后仰闪躲了一下。
“咦，躲什么躲，我有这么可怕吗？”五条悟伸手，摘下了落在少女发顶上的落叶。
在望月寻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时，男人从容后退拉开了距离。
啊，这个糟糕的反应……望月寻突然觉得，以后不能再找五条老师训练了。
否则面子和心脏……总得没一个。
五条悟看着做鹌鹑状的少女，趁机在她头上揉了几把，在愤怒无声的眼神控诉中伸出手指晃了晃。
“来，向我挥出一拳。”掌心摊开在少女眼前晃啊晃，“就朝这里～”
面对质疑的目光，五条悟语气轻浮，“没关系哦，我最强。”
莹白纤细的手指包裹成小小的拳头，宛如实质的咒力瞬间覆盖其上，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白色焰火。
很好……五条悟勾起唇角，感受着来自掌心的冲击。
虽然没有悠仁那般强悍的力道，但